Tuesday, August 11, 2009

一呼百应



很多人都知道,每年5至7月是从事会计这行业最繁忙的时刻,这主要是因为财政年度截至12月31日的公司都必须要在7月31日前完成所有的呈交事务,如:把周年申报表(Annual Return)提呈给公司注册委员会,把税务报表提呈给内陆税收局。

今年的这一个六、七月,由于有员工领产假间中又有员工动手术请病假而后又有员工至亲逝世事故,因此在工作分配上,大家都比以往吃力多了。身为公司最高领导者,我清楚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带领着大家,以有限的资源去完成这一项重大任务,即:确保将所有顾客的一切呈交事务准时无误的完成,避免不必要的因逾时提呈的罚款。

在这一段冗长艰辛的巅峰期(Peak Period)后期,我百般感受交织、身心疲累,而后感冒起来,但职责所在却又不能放下好好休息,就这样精疲力尽的挨过每一天。

有一天,正好提早完成手上的工作,于是就趁这个早早回家休息去。就在休息的那一段时间,手提电话不断响起,每一次当我有气没力的拿起手提电话时,对方却早已收线了,我想知道是谁打来,但电话上显示出来的却是一组很奇怪看非本地电话号码的数字,因此我也没有办法复电。由于对方也没有做任何留言,这让我百思莫解,究竟是什么电话?又是谁给我拨的电话?对方显然是有十万火急的急事要找我,否则不会一拨再拨的给我拨电话。

后来,对方再度拨电来,由于我在吃粥,再一次错失接听这个电话,但这一次对方给我留了言。我听到一个叫曾浩江的人从纽约给我拨来这个电话,过后从他的留言,我才知晓原来他是为了母校--芙蓉中华中学筹募建校基金一事而联络我,他还说也许我不方便,他会在隔天本地时间白天再给我拨电话。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确定了这通电话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知而是喜事一桩!我当时马上精神抖擞。

第二天早上,我把手机紧紧握在手中,深怕再一次让曾先生致电落空。不久,电话果然想起,接听后,果然是曾先生。曾先生说他在网上了解到芙中雪隆校友会最近为母校建校基金展开筹募,有感于芙中当年对他孩子的栽培,也有感于有着一群热爱华文教育的人士在积极参与董事部,家教和校友会,他和他的孩子决定响应支持。

他的孩子-曾俊彦,一个移居美国的同班同学。他不但这一年来一直不断在各方面给我们芙中雪隆校友会支持和鼓励,同时还把母校的讯息传递给他的家人,也带动家人一同响应和参与我们的活动。

电话上,曾先生说虽然他移居美国,但还是很关心本地华文教育。对于一些校友,在忙碌之余还能抽空参与校友会,为母校和华文教育尽心尽力,他一直由衷感谢,同时也说他能够资助的不多,就只有一千五百美金。

对于曾先生的赞许,我也表达我的看法,我说其实虽然很多校友没有参与校友会,但却也一样大力支持校友会的一切活动,其实他们才是我们应该感谢的,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又何来动力参与和前进呢?

至于曾先生所说的:我们能力有限,数额不多,就只是一千五百美金,(我内心其实很想说这笔钱,兑换成马币后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况且美国纽约的生活也蛮高的)我对曾先生说:其实数额多寡其次,最重要的是心意,尤其是他们都已经移居美国了,马来西亚未来的华文教育生死存亡对他们来说如果自私一点来说的话,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我也向曾先生说其实如果芙中历届校友们能够响应:一呼百应,即:每一个校友不须要捐助太多,就只响应一个100马币,积少成多,芙中筹募的建校基金绝对不是一个遥不可及,而是指日可待的目标。

我问:曾先生,请问你也是芙中校友吗?
曾先生:噢,我不是。只是我孩子是。

我再问:曾先生现在从事什么?
曾先生:我退休啦。

我很冒味的问:请问曾先生当年为什么会移民去美国的啊?
曾先生毫无介意的说:哦不(不是移民)。8多年的时候马来西亚经济很差,我只好只身前来美国【洗大饼】。后来太太和孩子才过来。

8多年,那时俊彦同学和我一样还在芙中念书之际,原来他父亲已经离乡背井了。好伟大的父亲,好坚强的俊彦同学。

今早,再度接到曾先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于上个星期五(本地时间应该星期六)汇了那笔钱。除了吩咐我将兑换后的那笔钱,挪一千马币帮他办芙中赞助人手续,其余捐助母校建校基金外,他依然还是那么的谦虚,还是一直满口感谢,感谢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在自然界,一株植物单独生长时,往往长势不旺,没有生机,甚至枯萎衰败。而当众多植物一起生长时,却能相互影响、相互促进,长得郁郁葱葱,挺拔茂盛。芙中筹募建校基金,芙中雪隆校友会积极响应呼吁,就让我们大家一起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一呼百应,为华文教育创造美好的未来。

最后,代表雪隆校友会全体理事同仁由衷感谢曾先生,曾俊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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